“不用你管!”老爷子厉声道,“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。”
许清欢知道他是怕牵连自己,如果没有遇到就算了,既然遇到了,这人还是自己恩师的老师,她的师公,她怎么能够见死不救,置之不管。
许清欢轻轻地抚摸任京墨的肩膀,孩子却是撕拉一声倒抽凉气。
许清欢的手顿住了,她一把扯开孩子的衣服,瘦骨嶙峋,后背肩上伤痕累累,指腹宽的伤痕,血肉模糊,深可见骨。
一股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,她眼底冰寒一片,声音也冷冽得如同三九寒冬吹过的风,“谁干的?那些人干的?”
任商陆别开眼睛,眼底是愤恨,脸上是泪水。
任京墨转身握住许清欢的手,“姐姐,我不疼。”
许清欢浑身都在颤抖,她紧紧地握住任京墨的手,泪水也滑落下来,蹲下身,将任京墨搂进怀里,泪水也打湿了孩子的衣服。
许清欢将孩子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来,拿出空间里的一盒药膏,轻轻地抹在孩子的背上。
这些都是新伤,应该是今天受的伤。
如果不及时用药,夜里孩子肯定会发高烧,伤口面积这么大,一旦感染,后果不堪设想。
虽然不知道任京墨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夭折,但这么热的天,感染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“姐姐,这药膏涂上后,好舒服啊!”任京墨情不自禁地道。
许清欢涂完后,将药膏和两片退烧药一并递给了任商陆,“这是退烧药,要是夜里发烧,就先给京墨吃一颗,明天我会再过来看看。”
任商陆却道,“不用过来了。”
他自己就是医生,有药的话,不需要别人。
有人欺负你了?
许清欢没有说话,她小心翼翼地帮孩子将衣服穿上,二话不说就出了门。
任京墨很害怕,眼中含泪,声音颤抖,“爷爷,姐姐是不是生气了?”
任商陆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她是生气了,不过,她生气那些人欺负你。她没有生你的气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想,他们遇到好人了,但这姑娘自己都是一个孩子。
他吃力地将许清欢留下来的东西搬到了藏物资的地方,许清欢上次送来的米面都还没有吃完,这次又送来这么多,这让他既安心又担心。
也不知道这孩子自己有没有吃的。
他走过荒漠,上天为他送来了一片绿洲,任商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为自己曾经的愤世嫉俗,满腔怨愤而感到羞愧。
错的只是一部分人,绝大部分人都是好的,他这样告诫自己。
“爷爷,我们吃红烧肉吧!”任京墨吞咽着口水,眼里亮晶晶的。
“吃肉,你先吃!”任商陆将筷子递给孩子,自己也拿了一双,一人拿一个大包子,就着一饭盒红烧肉吃得津津有味。
许清欢从里头出来,眼圈儿红红的,江行野看到后不自觉地就握紧双拳,他眼里露出了凶光,低沉的声音问道,“有人欺负你了?”
许清欢摇摇头,“不是,没有,你说为什么有人那么狠心,舍得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动手?”
这个问题,江行野回答不了,因为曾经有人拿着菜刀想砍死一个十二岁的少年,而那个人就是他!
在恶人眼里,这世上只有可欺负的人,和不能欺负的人两种,没有老弱病残之分。
“有人欺负他们了?”江行野指着屋里的人。
许清欢点了点头,担心将江行野牵扯进来,“你不用管,他们的身份……,我想再去一趟武装部,可以吗?”
“嗯,我载你去!”江行野道。
许清欢去而复返,李守志担心不已,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大事。
“不是为我的事。”许清欢实在是很难开口,她双手搭在膝盖上,相信李伯伯一定会出手,但也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。
“你说吧,当着伯伯的面还有什么不好说的,不管是什么难事,都说出来,伯伯能帮就尽力帮,不能帮,你就算打死伯伯,伯伯不也帮不了?”他用许清欢给的茶叶,给许清欢泡了一杯茶。
“我老师的老师,我遇到我师公了,他过得很凄惨,五岁的孙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,要不是我今天看到,他或许性命都不保。
伯伯,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下放到农村,我想就近看着他们。”
许清欢提出这个要求,一是不忍心看到那个五岁的孩子早早就过世,二是看在《难经笔记》的份上,任商陆是她正儿八经的师公,张仲远那般苦心孤诣地教她,没有一点保留,而张仲远浑身的本事也都来源于任商陆的教导。
可以说,任商陆就是本,做人岂能忘本!
“师公?是谁?”李守志问道。
“任商陆,他是一名老中医。”许清欢直言道,她请人帮忙,自然不能有所隐瞒,因为一旦沾手,或许会牵连李守志。
李守志深吸一口气,“任商陆先生,你确定是任商陆老先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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