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。
“这个就是她,我先过去了,拜拜!”侯青青朝室友们摆摆手,迅速冲了过去。
冲了十几步,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穿的连衣裙小高跟。
难得的优雅面临山体滑坡,想刹车已经来不及,景澄干脆朝她跑了过来,把她给接住了。
“今天好漂亮。”景澄笑眼弯弯,阳光底下,一张昳丽的面孔满是光彩。
侯青青同学没山上那么放得开了,拿手挽着景澄,小声道:“你也是。”顿了顿,坚定补充,“一直都是。”
景澄就笑得更开心了,给她拉开车门:“我高中的时候在宜大附近住,不知道这两年宜大的变化多不多。”
宜大,侯青青非常了解,立刻自信满满:“当然多了,学校天天修路修水管,树重新种了三批。校长迭代到了15版本。”
景澄调整了下反光镜,随口道:“为什么是15?”
“因为新校长被抓走了,目前还没有更新的过来,只有一位代校长。”
景澄乐不可支,又问:“坐好了没,我们先去哪儿?”
侯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系安全带。
她被深红色的真皮赛车级座椅所支撑,暗自感慨真好啊法拉利和吉利的安全带都是一个系法。
“先去钟楼吧。虽然很多地方变化蛮大,不过钟楼还是和以前一样,而且钟楼前面的圣堂修了两年多,终于修好了。”
宜大既是学校,也是景区,校区内分布着大量的历史建筑。
钟楼比较特别,它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预约就可以进入的。
景澄还记得路,就没有开导航。
和这辆车磨合了三天,大体上算是王八看绿豆了,她娴熟地挂挡,手搭上方向盘。
余光里,小侯同学面露紧张,景澄侧过脸,朝她眨眨眼睛,刻意压低声音:“小侯,这辆车其实是我借的。”
“借的?”侯青青好奇。她其实已经帮景澄脑补出了十万字的豪门文学。
“嗯,一位事业有成的长辈借给我的。”景澄语气轻松而狡黠。
既然保证过以后都拿他只当哥哥了,那差六岁也是她需要尊敬的长辈。景澄眯着眼睛笑:“想着是约女孩子出来吃饭,所以我得有面子点嘛。”
侯青青耳朵一热,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:“嘿嘿,不用这么讲究,我坐共享单车屁股上都行!”
“好啊。下午去学校里面逛逛,正好可以扫一辆。”
秋虹明亮,风吹起满树橙黄的叶子,红色的法拉利引擎轰鸣,四轮加速,利落如刀锋地汇入车流之中。
安顺西路。
上午的阳光斜切过钟楼顶端,红色的尖顶在高而模糊,不时有白鸽从顶部的拱券口飞进飞出。
这座红砖砌成的建筑矗立百年,楼前的圣堂则刚完成修缮,外墙的裂痕被新灰浆补得齐整,遵循修旧如旧的观念,并未有任何刺眼的改变,只是从门框还能看出一点新旧木料的色差。
礼拜三,圣堂静得能听见彩窗筛落阳光的声响。
三两个游客的影子漫过褪色长椅,脚步声轻易就能惊动天神。
东墙,整面覆着褪金的壁画,景澄看过去,壁画上画着茂密的葡萄藤与百合枝,卷发的少女与牧羊人默默相对。
很少看到用《旧约》里的《雅歌》作为主题创作——躲在所罗门园中的沙仑玫瑰,错把荫蔽当成爱语,却忘了良人从未应许采撷。
并不信世有神明,但难得的,景澄在这幅壁画前短暂地失神。
侯青青四下拍照,抽空和景澄聊天:“早上那会儿看到有人和你说话,你们认识吗?”
景澄思绪回笼,她连那人五官怎么排列组合的都没记住。
遂诚恳摇头。
侯青青了然:“搭讪?”
“可能算?他说‘比起法拉利我更喜欢兰博基尼’,我说‘我不喜欢兰博基尼和太物质的男生’。”
侯青青噗嗤一笑,又忍不住追问: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?”
侯青青一脸期待,景澄很配合地思考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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